我的母亲
5月8日就是母亲节了,出门工作前看着母亲为我整理好的房间,不禁有些伤感,回忆起以往的生活片断,不由牵起我对母亲的思念。
我的母亲,命运里写满了苦难。姥爷是土生土长的西平人,1942年为逃饥荒,举家搬至泌阳高店镇柏棚村大队柳树堰村,在村旁的荒地里搭起间茅屋讨生活,1966年,我母亲就在这间茅屋里出生,兄妹五人,她是唯一的女儿。当时的物质条件极差,家里七口人,只有两个劳动力,吃饱饭都是问题,兄妹几个整天饿的头晕眼花,每天就一顿饭红薯干稀饭,掺点粗盐。由于母亲长时间吃生了虫的红薯干,至今她都不再碰红薯,一看到红薯就胃里反酸想吐。后来,因姥爷有理发的手艺,便在生产队干活之余负责给全大队的人理发,因此时不时便受照顾能分一点散碎的大米和小麦,姥姥攒够一定量的大米小麦,就提前一天去借生产队的驴子,天不亮带着几个孩子去磨棚磨面,磨好了面,回家就蒸一锅米面混合的馒头,三舅因太饿偷吃了一个,就被姥姥追着打而磕伤了腿,回忆起这些,母亲的双眼浸满了泪水。
浮萍总要归根,1976年时逢母亲家附近的下二门油田开建,来了很多拖拉机、汽车以及乡下孩子没见过的东西,一家人虽然不舍,但还是拉着板车开始了回乡之旅。回到西平后的生活明显轻松了许多,于是母亲便在西平县二郎乡读到了高中,度过了难得的几年轻松时光,很多知识和思想也是此时积攒下的。
1986年母亲嫁给邻村同龄的父亲,从此开始了她另一段艰难的人生。因父亲和曾祖父母相依为命,所以父母的婚房只是三间由曾祖父和几个亲戚盖的三间土房。1987年我出生后,家庭生活逐渐艰难,靠家里的几亩薄地已经很难养活一家三口,父亲便外出打工,母亲一边照顾襁褓中的我还要一边种地顾家,非常辛苦,经常这边洗着衣服,那边我哇哇大哭,只能无助地掉眼泪,而她咬牙坚持,在苦难中继续负重前行,这一行就是十几年。
2005年18岁的我离开母亲,出门求学。临行时,她不像父亲那样告诉我接人待物的道理,只是事无巨细地关心我的衣食住行,唯恐有疏漏。是夜,她整宿未眠。2021年弟弟考上大学后,她依然像10多年前那样,临行前一天,整宿地失眠,对于这两个孩子,她的爱,总是那么深沉。
我22岁毕业后即参加工作,在家门口依居在母亲膝下,她既像一匹关爱幼驹的老马,又像良师一样教导我。上班十多年来,母亲不厌其烦地教导我要做一个正直之人,我也时刻谨记她的教诲,无论在多复杂的环境中下,都未曾忘记自己的初心。而如今她的头发已经从乌黑渐渐转成灰白了。
2022年除夕夜,母亲照例给我和弟弟一人一个厚厚的红包,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,跟她说不用了。她笑着说,到啥时候我在她面前都是小孩。我瞬间泪如雨下。
母亲经历十月怀胎的痛苦,把我带到这个世界,我吮吸着她的乳汁长大,我身体里流淌着她的血液,是她给予我生命,陪伴我成长。她只是个平凡的母亲,但她的言行举止中饱含着对我们的爱,这种爱,不仅是养育,更是教育。我和弟弟先后考上大学,离不开母亲的教导,她的爱于我们而言不仅是规矩,更是教养,陪伴着我们在人生路上继续行稳致远。(西平县纪委监委 康鹏磊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