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诗词里赏清明

　　清明前后，草绿花红，雀飞莺唱，正是人们春耕春种、踏青赏花、扫墓祭祖的时候。

　　据说，清明起源于周。因这个特殊的节日，古人留下了很多描写清明时节风物人事的诗词。我们品赏这些古诗词，从中可以窥见古人是如何过清明的。

　　在描写清明的诗词中，流传最广的莫过于唐代诗人杜牧的《清明》：“清明时节雨纷纷，路上行人欲断魂。借问酒家何处有，牧童遥指杏花村。”全诗不过28个字，却描绘出一幅声色并茂、动静相宜、近远景分明的游子踏春图。你看，清明时节，细雨沙沙，春花灼灼，行人困乏，欲寻酒家，恰逢牧童来，遥指杏花村。吟咏这样的诗句，仿佛与唐人一起置身乡村荒野，在蒙蒙春雨中眺望杏花灿然、酒旗飘摇的酒家，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裹着花香飘了过来。

　　这是唐人眼中的断魂清明。其实，清明时节，除了踏青外，扫墓也是重要的活动。宋人高翥也有一首《清明》。他这样描写扫墓祭祖的景象：“南北山头多墓田，清明祭扫各纷然。纸灰飞作白蝴蝶，泪血染成红杜鹃。日落狐狸眠冢上，夜归儿女笑灯前。人生有酒须当醉，一滴何曾到九泉。”白天，坟墓累累，祭扫者络绎不绝，纸钱翻飞，悲泣声阵阵；入夜，儿女忘悲忙嬉笑，逝者衔恨徒寂寞。诗的格调低沉，结尾似有人生应及时行乐之嫌，但清明时祭奠亡灵的习俗清晰可感。

　　当然，清明节里也不尽是乡思和悲情，有欢笑，也有酣饮。欧阳修有首“采桑子”单道清明节西湖游春的热闹景象和欢乐气氛：“清明上巳西湖好，满目繁华。争道谁家，绿柳朱轮走钿车。游人日暮相将去，醒醉喧哗。路转堤斜，直到城头总是花。”绿柳扶苏，华车丽人，引得游客指指点点。天色向晚，饮者或醒或醉，沿着斜堤花径喧闹而归。

　　据传，清明节与寒食节关系密切。后人为纪念抱柳焚身的介之推，有清明禁止生火做饭、举家吃冷食的习俗。唐代韩翃在《寒食》中生动地描述道：“春城无处不飞花，寒食东风御柳斜。日暮汉宫传蜡烛，轻烟散入五侯家。”宋人王禹偁在《清明》中曾感叹：“无花无酒过清明，兴味萧然似野僧。昨日邻家乞新火，晓窗分与读书灯。”看来，古人还是守规矩的，虽吃了冷食，伤了肠胃，倒也不失对先贤的敬重。

　　然而，作为贬谪蛮荒之地的唐代诗人宋之问就不幸了，他在《途中寒食》里如此抒写落魄之悲、思乡之愁：“马上逢寒食，途中属暮春。可怜江浦望，不见洛桥人。北极怀明主，南溟作逐臣。故园肠断处，日夜柳条新。”

　　提起写清明的古诗，还有两首也值得品味。一首是宋朝吴惟信的《苏堤清明即事》：“梨花风起正清明，游子寻春半出城。日暮笙歌收拾去，万株杨柳属流莺。”另一首是无名氏的《清明》：“清明何处不升烟，郊外微风送纸钱。人笑人歌芳草地，乍晴乍雨杏花天。海棠枝头绵蛮语，杨柳堤边醉客眠。红粉佳人争画板，彩丝摇拽学飞仙。”这两首诗无论是描绘清明美景，还是叙写人事活动都达到了极致。

　　疫情退去，清明在即，选几首写清明的古诗词，与君把玩，也算是对祖先的一种缅怀和祭奠吧。

　　（确山县纪委监委 朱国喜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