●不忘本来,开创未来;不忘初心,方得始终。我们党最讲初心,也最能坚守初心。党员干部只有把党的初心、党的使命铭刻于心,人生奋斗才有更高的思想起点,才有不竭的精神动力。
世易时移,陵谷变迁。从政者能在环境、地位、权力的变化中保持初心,确实是一件可贵之事。
生活在明清之际的周容在《芋老人传》一文中,深刻阐述了时位移人的道理。一个书生,十年后官至相国,却再也吃不出当年“煮芋以进”的味道。文章借芋老人之口道出缘由:“犹是芋也,而向之香且甘者,非调和之有异,时、位之移人也。”事实上,芋并没有变,而是书生的地位和口味变了,“昔自郡城走数十里,困于雨,不择食矣;今者堂有炼珍,朝分尚食,张筵列鼎,尚何芋是甘乎?”书生做官后,好东西吃多了,芋自然不那么甘甜了。与此同理,对于那些意志不坚、道德不彰者,一旦时位发生变化,就可能出现富而弃其妇、贵而绝其交等行径。更有甚者,“一旦事变中起,衅孽外乘,辄屈膝叩首迎款,惟恐或后,竟以宗庙、社稷、身名、君宠,无不同于芋焉”,为了个人得失不顾家国大计,这显然与为学从政的初心背道而驰。
如果一名从政者随着生活的逐渐好转,职务的逐渐升高,依然能够保持严格自律、廉洁风尚、道德操守,那就可以说其不忘初心、不改初衷。反之,如果随着时位改变,个人品德不升反降,气节逐渐消散,主宰荡然无存,“以今日而忘昔日”,那就是丢掉了初心,放弃了本真。
曾写下《悯农》一诗的李绅,就是一位随着时位变化而忘掉初心的人。据史书记载,李绅步入仕途后“渐次豪奢”,热衷于吃喝玩乐,生活上极尽奢靡之能事,一餐耗费多达几百贯甚至上千贯。李绅任淮南节度使时,对百姓的疾苦颇为漠视,百姓纷纷渡江逃难,李绅死后被定性为“酷吏”。李绅的蜕化,根本在于丢掉了悯农的初心。
“石可破也,而不可夺坚;丹可磨也,而不可夺赤。”初心是一个人出发的原点,也是前行的“指南针”和“压舱石”,什么时候都不应改变。东晋名将陶侃任广州刺史时,别人安于舒适享乐,他却“朝运百甓于斋外,暮运于斋内”,为的是砥砺初心,激发斗志,不忘收复中原。明末忠义之臣孙承宗,曾经在十多年里坚持粗茶淡饭,为的是防止“一旦肩事任,非忍饥劳,不能以身率众”。这些时位改变而初心不变的从政者,青史留名,激励后人。
不忘本来,开创未来;不忘初心,方得始终。我们党最讲初心,也最能坚守初心。党员干部只有把党的初心、党的使命铭刻于心,人生奋斗才有更高的思想起点,才有不竭的精神动力。我们党的很多干部,譬如焦裕禄、谷文昌、杨善洲、廖俊波等,无论职务有多高,权力有多大,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和使命,从来没有忘掉共产党人的政德和操守,一辈子忠心向党、丹心报国、赤心为民。
不忘初心,说说简单,做起来并不容易。干部的党性修养、道德水平,不会随着党龄、工龄的增长和职务的升迁而自然提高。倘若不注重自我修炼、自我约束、自我改造,很容易在时位之变中移了心、改了色,在职务和权力变化中偏离航向,堕落成“两面人”“两截人”。
共产党人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。我们不否认,时位会移人,环境会影响人。但身为党员干部,一直在接受党性教育、初心教育,应当形成学思践悟、细照笃行的思想自觉,构筑起抵御各种不良风气和病毒侵染的坚强防线。只要坚持学习改造,见贤思齐,见不贤而内自省,处理好公和私、义和利、是和非、正和邪、苦和乐的关系,就一定能坚守初心,永葆政治本色,在时代风雨、从政历练中成就无悔人生。(桑林峰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