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地之间有杆秤,那秤砣是老百姓。”这首家喻户晓的《清官谣》是电视剧《宰相刘罗锅》的主题歌,而刘罗锅就是和父亲刘统勋同为乾隆朝重臣的刘墉。山东诸城(今山东省高密市)刘氏兴于清初,到清朝中期达到全盛,公推为诸城望族之冠、山东世家之翘楚。
刘统勋,字延清。祖父刘必显读书勤奋,五十二岁中进士,为官不受馈赠;父亲刘棨(qǐ),博学多才,二十八岁考中进士,善于应变;刘统勋二十四岁考中进士,敢于直谏;儿子刘墉三十一岁考中进士,奉公守法;孙子刘镮(huán)之二十七岁考中进士,廉静自饬。五代人有个共同特点,就是做官清正廉洁。
刘棨任宁羌知州时,关中大饥,灾民流离。他冒着被革职查办的风险,开仓赈济;针对山高地瘠的情况,实地查勘,减赋去税;从家乡山东招来养蚕者,传授缫丝之术。然而在母亲去世时,刘棨竞没有路费奔丧,州民捐金资助,被他婉言谢绝。康熙皇帝让推荐清正廉洁者,刘棨被荐举。后来康熙皇帝书“清爱”二字赐之。
刘统勋直言敢谏。担任都察院左都御史期间,认真履行监察职责,向乾隆皇帝上疏参奏大学士张廷玉和尚书讷亲。这两个人可不一般,张廷玉是三朝重臣,讷亲是皇帝一手培养的亲信,但皇帝很赞赏刘统勋,“寻命以统勋疏宣示廷臣”,就是把奏疏公开给大家看,刘统勋由此名闻朝野。
刘统勋还是干吏能臣,他曾出任漕运总督,督修运河、处置黄河漫溢,治水之功不菲;担任军机处行走期间,刘统勋亲率测绘队伍踏遍天山以北,修纂《西域图志》;受命调查云南巡抚郭一裕、西安将军都赉等案件,好谋善断,明察秋毫。
乾隆皇帝对刘墉也厚爱有加。刘墉赴任安徽学政前,乾隆特意召见并赐诗,“海岱高门第,瀛洲新翰林”,希望他不辱门楣。后来刘墉升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后,曾奉旨偕同和珅、钱沣审理山东巡抚国泰贪纵营私案。但因和珅炙手可热,刘墉只能“委蛇其间”。乾隆去世后,嘉庆皇帝迅速铲除和珅,刘墉被加封为太子少保,参与审理和珅案件。
《清史稿》记载,刘统勋去世后,乾隆哭着说,“朕失一股肱!”又说,“如统勋乃不愧真宰相。”后人对刘墉的评价也很高,有说“政简刑清,吏民畏服”。诸城刘氏家族代表人物刘统勋、刘墉、刘镮之均官至正一品,分别得谥“文正”“文清”“文恭”,祖孙三世一品、三公两宰相传为佳话。
一个家族官员多、官位高并不稀奇,但诸城刘氏家族二百多人当官,却没出过一个贪官,这是不多见的现象。究其原因,开启仕宦生涯的刘必显留有家训:“当官清廉,积德行善,官显莫夸,不立碑传,勤俭持家,丧事从简,耕读创业,忠孝祖传。”仔细想来,这才是家风建设的精髓吧!(驻退役军人事务局纪检监察组 李彦科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