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衍(978年—1057年)字世昌,北宋名臣,唐朝名相杜佑之后,官至宰相,以善于治狱闻名。
坚持律法,依法办案。高继升任石州知州,有人举报说高继升勾结外族策划变乱,将其逮捕拘囚治罪,久不判决,杜衍辨明这是一起冤案,于是将诬告者治罪。宁化驻军将领审讯将人定为死罪,没有根据实情,杜衍复审后予以改正。守将不服,上诉朝廷,诏令刑狱复审,果然罪不当死。
加强制度管理,不遗余力刹歪风邪气。他以右谏议大夫的身份掌管天雄军,兼任吏部流内铨。选任补任官员的条律繁多冗长,主判官不能全部阅览,属吏多接受贿赂,增减条规造假作奸。杜衍任职后,就命令属吏把铨选法规条文都装在匣子里,杜衍尽力阅览,将铨法的本末曲折全部了解清楚了。第二天,命令其他官吏不要升堂,各自在本署听取执行文书,选举之事全部亲自决定,因此这样属吏就不能谋奸取利。使得当时官场风气大为好转。
为国为民,不畏执言。仁宗特地征召他为御史中丞。杜衍上奏说:“年成有好有坏,因而谷价有高有低,官府用法律来平抑价格。如今富商,乘粮价低时收取,发生旱涝灾荒时,则进行囤积而不发放,希望价格不断上涨,来获取丰厚之利。请求根据户口的多少,督促官吏,按时收放不要误时,价格要适宜。官府买进的粮食不充足,也要禁止富商争相买粮来谋求暴利。”
加强监督,打击微腐败。宝元二年,朝廷正大举用兵,老百姓对征发兵役感到痛苦,官吏因此为奸。杜衍筹划计算,衡量道里的远近,放宽他们的期限,使百姓得以依次运送至官府。
退休贤相,低调做人。杜衍退休后有一次河南府举行宴会,作为退居二线的老领导,杜衍应邀出席。酒席宴前,他戴着家居的便帽,穿着深色的便装,端坐一隅,不作声响。事有凑巧,河南府太守有事出去一会,府里的差役又不认识这位曾经名声显赫的老宰相。这时,门口差役报本路“运勾”到,官不大,实权大。(当时“路”相当于现在的省,“运勾”相当于财政或税务厅领导)于是大家纷纷起身,向这位财神爷打招呼,套近乎。运勾是个年轻人,靠着长辈的恩荫比当上了转运司官员,少年得志,职务不大而脾气不小,见一位糟老头子既不打工又不作揖,像钉子一样钉在凳子上不动,不禁火冒三丈,厉声问:“足下前任甚处?”杜衍头也不抬轻声回答: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(宰相)”。年轻官员顿时面红耳赤,呆若木鸡。
清白为官做人,打铁自身硬。杜衍清廉正直不营谋私产,以至于退休后,连几件像样的房子都没有,只好寄居在南京应天府的回车店共十年,房屋狭小简陋,吃住简陋,却从不抱怨,住在里面很满足。戴乌帽、穿皂履绨袍、系革带朴实如田夫野老。有人规劝杜衍穿居士服,杜衍说:“年老谢职,还可以盗用高士之名吗?”他或出游,或读书,或吟诗,还开始练习草书,追求精神的丰富,不追求物质的奢华,过着清贫自乐的生活。弥留之际,告诫他的儿子努力忠孝,用一枕一席来进行装殓,用小的墓穴低矮的坟冢来安葬。曾自作遗疏,言语中没有谈到私事。
论曰:杜衍,贤相也。
(龙亭区纪委田莉莉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