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通讯员 耿俊峰)我的父亲是一名有50年党龄的老党员。
60年代,我们大队有8个自然村,6000多口人。父亲20岁那年就当上了大队支部副书记,年幼的我感觉父亲很神。两年后,父亲被公社推荐到县城工作,逐步走上了领导工作岗位。母亲带领我们兄妹3人在农村生活,父亲很少有时间顾得上回家。我总盼望父亲回家,父亲严肃认真,我们心里都很敬畏他。
1985年,那年我18岁,我要到县城做一名临时工。没见过世面的我孤身在外的那种无助感让我不愿走出家门。那天,我背着行李卷临出发,父亲拍着我的肩膀说:“长大了,路需要自己走,不管什么工作都要好好干!”坚定地语气容不得我有半点质疑。性格内向、不善言辞表达的我点了点头。我从基层干起,工作上精益求精。困难时、挫折时、被人误解的时候,我总会想起来父亲拍着我肩膀说的话,使我浮躁的心平静下来,继续埋头苦干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我的工作得到了领导和群众的认可与肯定。
2002年10月,全县公开竞聘乡镇长,我脱颖而出,竞聘为袁坊乡乡长。当年我34岁,基本上是全县最年轻的正科级干部了。领导见了夸能干、有能力,同志们见了都说水平高、有魄力。年轻有为,前途无量等赞誉声不绝于耳。我心里美滋滋的,有种飘飘然的感觉。任乡长的事,我没有给父亲汇报。几天后,父亲打来了电话,“听说你当乡长了。”“嗯。您怎么知道了。”父亲笑道:“孙悟空能跳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吗?领导器重你,群众信任你,可得好好干啊! ”父亲的话犹如一股清新剂,让我膨胀的大脑冷静下来,飘起来的心慢慢落了地。
“不想活上袁坊。”是我们县流行的俗语,原因是袁坊地处黄河滩,经济基础薄弱,村级支部战斗力不强,民风彪悍,很多领导干部都不愿意去任职。我在袁坊乡一干就是4年,袁坊乡的经济从全县的倒数一跃进入到了全县前三名。
2010年5月,我被县委调任城关镇党委书记。如何让城关镇各项工作再上一个新台阶。突破口在哪里?这一个重大的难题困扰着我。经过反复思考,我决定从县府北街拆迁改造入手。改造后不仅能拉大县城框架、改善县城容貌,还能改善群众生活、从业就业环境。这项15年前的工作规划,迟迟没能得到落实,我要让它落地生根发芽。
说起容易,做起难。打破旧的生活模式,群众不理解,上访,闹事,还有的要寻短见。为尽快推进项目的实施,我带领全体班子成员白天在拆迁现场荡得灰头土脸,晚上还得苦口婆心的给群众做思想工作。遇到这么棘手的大事,有时我真想辞职不干,就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员工。
一天,父亲从农村老家赶来,看到我一脸憔悴。
“爸,您怎么来了?”
“我隔三差五到你们拆迁现场看看,进度正常我心里替你高兴,就回去了。这几天遇到困难了吧?我也心里急啊。”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。
父亲给我讲了他带领全村饿着肚子抓生产、带领职工白手创业的经历。
“比我们那时还要困难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这些困难就把你吓趴下了?”
“不会。”
“那就好好干。只要干,一定能在困难面前闯出一条路子。我回去了。”
1000多个的日日夜夜过去了,一颗耀眼的明星——东京九里商业街诞生了。这里街宽路阔,楼房林立,生意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。每当我走在这条大街上都无比自豪得意,这里浸含着我的汗水和艰辛,也把我历练的更加成熟和自信,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财富和骄傲。
今年6月,我调任祥符区纪委常委。很多朋友打电话说,这回你可去到了一个位高权重责任轻的好地方。可父亲不这样认为,他语重心长的告诉我:“纪委是监督执纪的地方,正人先正己,做事要行得正,站得直。对人要亲,工作要清。这项工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,责任不轻。你可得好好干啊。”经过几个月的深入实践,我深深地感到肩上责任的压力,越有压力的活、越是困难的事我越要干好,这已成了我多年工作的习惯。
前几天,我们带着女儿回老家给父亲过生日。吃饭时,父亲再三嘱咐我:趁现在年轻,工作要好好干。“爷爷,你咋总是说好好干好好干的啊。”女儿说。父亲呷了口酒,得意的说:“乖,你已经参加工作了吧,也要牢记爷爷的话,好好干。这可是爷爷的三字真经啊。”